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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章.嗔痴苦
段浊清不躲不闪,生受了那一掌,紧接着肚子上又挨了一拳,这一拳打得极重,几乎将他的心肺震碎。
段浊清连退几步,左手折,右手格,费力挡下又一记重拳。
秦楚杀红了眼,接着蹂身而上,手腕扣住肩胛,将他死死压制住,挥拳猛攻。
段浊清脸上挨了两拳,也发了狠,面子里子全不要了,与他厮打在一处。
沈渔迷蒙地望着他二人拳来脚往,只觉得头痛欲裂,索性把被子蒙过头顶,不理会他们。
两人打斗足有半炷香光景,屋里就如狂风过境,家具摆设碎了满地,段浊清坐在一地狼藉里喘粗气,舌头顶了顶酸痛的腮帮。
“你从未把她当人看,”
他看着秦楚,“你永远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,秦楚,你根本配不上她。”
“成王败寇,”
秦楚把指节攥得咯咯响,转身走到榻边,眸子里酝酿着狂风暴雨般的火气,粗暴地把沈渔从锦被里提出来,“弱者才会坐在废墟里放狠话。”
沈渔胳膊被拉得生疼,酒醒了大半,睁开眼看他,“秦楚?你怎么来……”
她的话没说完,只听‘撕拉’一声棉帛裂响,秦楚已撕开她身上的衣物,雪白胸脯坦露出来,胸前伤疤十分刺眼,沈渔奋力挣扎,“你要做什么!
秦楚!”
秦楚哪里容她挣扎,怒火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他的理智,一手叩紧沈渔的手腕,头埋在那温软的颈项间,一口咬住她的脖颈,手指探下去,粗暴地开拓这具他无比熟悉的身体。
“啊!
疼!”
沈渔不住求饶,“疼!
秦楚……”
“秦楚!”
恨意像烈火一样席卷过段浊清思绪,“你没有看到她不愿意么!”
“呵,”
秦楚冷笑,“她愿不愿意,都是我与她的事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说着将她翻过来,一把掐住她的纤腰,炙热相抵,毫不留情地寸寸推入。
那仅存的一线尊严,也在痛苦之中化作碎片,沈渔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,心痛欲裂,喉头涌上一口腥甜。
没有了,她终于,什么都没有了。
身体不会骗人,即便是疼痛灭顶,却食髓知味地在颠簸中体会到快感,她试图把脑袋藏进锦被里,又被秦楚扯住头发,掐着下巴狠狠接吻,侵犯得彻彻底底。
“段大人还要继续看么?”
秦楚残忍地笑道,“那一夜又如何,那个孩子又如何?她的心在我这儿,你夜夜在此也无用。
段浊清,她是我的,生是我秦楚的人,死是我秦楚的鬼。”
段浊清看着沈渔,那双灵动的,总是笑眯眯的眼睛里,如今只剩下一片灰蒙的绝望,终于不忍心让她更加难堪,艰难地爬起来,转身拂袖而去。
一场单方面的暴虐直至五更天,东方泛起鱼肚白,身下的人已经不动了,眼中毫无神采,却始终在喃喃着什么。
秦楚低下头,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去,才发现她已经把嘴唇咬烂了,鲜血淋漓,顺着惨白的下颚一直流到那处伤疤。
她在不断重复着一句话。
“秦楚……杀了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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